他说我曾经是他的白月光。
愿意将我拉出泥潭，跟我一起照顾孩子。
我当时感觉，上天总算眷顾了我一次。
老张有车有房，有文化、还有稳定的收入。
他对女儿也很好，很耐心。
我们有过一段愉快的日子。
那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安定、富足……
只是没想到，在我们扯证、搬到一起住后。
什么都变了。
他也露出了真面目。
原来，他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的女儿。
2
女儿发现不对劲后，跟我提过。
我简直难以置信。
老张对外营造的形象太好，看着就是个好好先生。
而女儿在一开始接触他时，就反骨了一阵子。
泼过他水，还划花过他的车……
所以我听信了老张的胡话。
他说，那是女儿为了赶走他，故意捏造出来的。
他最多是因为女儿像我，有时候有些恍惚。
绝对没有出格的行为。
我都信了。
还为此朝女儿发脾气，让她检讨自己，好好穿衣服什么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最好别看起来像学生时代的我。
后来因为照片的事情，警察都认为是女儿自导自演，我更觉得她是个撒谎精。
想要破坏来之不易的生活。
过后想想，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已经隐隐感觉不对劲了。
好歹是养了十四五年的女儿，她是什么性格，我其实很清楚。
只是苦日子过得太久，不愿意相信这些。
害怕平静的生活被打破。
有人帮我分担经济压力，我的骨头都软了。
我想要女儿妥协。
只要事情不到最坏的那一步。
3
老张应该也察觉了我的态度。
所以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刚开始只在我不在家时，骚扰女儿。
后来有一次夜晚，我明明在家，他都不怕被发现。
女儿锁了门，他竟然问我要备用钥匙。
我给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实际上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我偷偷拿了一把刀，来到了那扇门前。
不过那一次，我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女儿也把成功把老张吓退了。
刚好在那段时间，我发现了老张的另一个手机号。
窥见了他那恶心变态的一面。
当那些耻辱的视频照片映入眼帘时。
我恨不得立刻把他捅成马蜂窝。
只是作为一个成年人，我考虑得比较多。
肯定不希望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我也要为女儿布置好后路。
要是我去坐牢了，女儿怎么生活？
按照原计划，我准备以老张的名义去找人借高利贷，制造他为了逃债抛弃妻女的局面。
只是我没想到，女儿的胆子比我更大。
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她就动手了。
4
天正蒙蒙亮。
那天我刚下夜班回家，就看到满身恶臭的老张。
他刚从下水道爬出来，精疲力竭、手脚都是伤。
他恶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你这个脏老的女人，竟然管不好自己的女儿！”
“你们母女俩都是靠着我生活，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那贱女儿，我一定要狠狠教训！”
我当时就哭了，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他：“我错了，千万别离开我，我爱你啊，不能没有你。”
一副没有骨气、委曲求全的样子。
这个样子，也正是他心目中我应该有的样子。
只是当他睡着以后，我立刻就用刀抹了他的脖子。
看着他猛地睁开眼，惊恐、却失去反抗力的样子。
我笑了。
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刀、又一刀。
如我曾经想象中的那样。
成为马蜂窝。
我之前说后悔生了女儿，其实是真的。
我真的很后悔生了她，却无法保护她。
还为了自己的贪婪和懦弱，企图让她委曲求全。
好在这次，我总算做对了。
5
那三天刚好女儿去秋游，我分尸、抛尸完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惜那些恶心的回忆，女儿会记一辈子。
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也不想解释什么。
只是想趁着剩下的日子，对她更好一些。
平静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七天后，老张的尸体果然被发现了。
找到我头上来，是迟早的事情。
于是，我主动打电话报警，承认了这一切。
不等警察派车来抓我。
我自己打车去派出所。
我那时候就心想，要是恰好车祸死掉就好了。
半年前，我曾给自己买了一大份意外保险，要是在去自首的路上遭遇不测，不能算我自杀。
我这个没什么用的妈妈，就能为女儿留下一笔钱。
没想到，我的愿望能够成真。
当出租车在我眼前停下，我看见的是一个明显喝高了的司机。
我狂喜地上了车。
等出租车撞上桥墩的那一刻，剧烈的火花炸裂开来……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上天总算帮了我一回。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