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家人说了，让他们自己捐肾可不行，会影响身体健康的，找个冤大头就行。
“姐，你一看就是好人，你可不能像那个大哥似的，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
说话间，楼道里传来一阵吵闹，是许家那群人来了！
10，
小保姆朝我点了下头，立马跑回病房。
我也往楼上爬了一层，静静站在墙角，打开了手机录音。
远远就听到许壮的声音。
“许松，你连个老婆都管不住，真是没用，你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要给她下马威的。”
接着是许强：“你给我闭嘴吧，小松，你回家后不光不能跟你老婆吵，还得哄着她，别让她狗急跳墙把孩子藏起来。”
许松的声音疲惫又颓废：“哥，我一开始就说过了，雪华不会同意的。还不如一开始听我的，偷偷换肾。”
我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攥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我同床共枕十九年的丈夫，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许松哥，那就还是听你的偷偷换肾吧，反正孩子18岁了，只要你跟孩子同意就行。”
许三妮插了一嘴。
秀莲嫂子补充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跟胡大夫说一下，尽快安排手术吧。”
许松却犹豫了：“囡囡马上就快高考了，她成绩一直挺优秀的，要不然等她高考完···”
“考什么考，丫头片子学习再好最后还不是要结婚，家产也是人家的。”
“不是说把老大的小儿子过继给你吗，你以后就是有儿子的人了，还在乎一个赔钱货吗。”
“是啊小松，多好的事儿，儿子又不用放在你家养，还是我替你养儿子。等你老了，白得一个儿子养老。”
“就按照之前说的，小松你出这十几万手术费，我把小康过继给你！”
许松终于点头，不放心地补充：“大哥，一定要在族谱上把小康改成我的儿子啊。”
“那当然了，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群人计划过后，心满意足地推开楼道门去了病房。
我则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样，无法站立，只能蹲在地上。
这群人，简直就是畜生。
不，畜生都不如！
11，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趟公司。
通过公司保安队的队长，雇佣了2个身强体壮的保安，保护女儿。
现在的我还没发报警，这种天方夜谭似的事儿，缺乏直接性的证据。
晚饭时候，我去接女儿出来吃饭。
女儿的嘴巴撅的老高：“妈，我现在可是冲刺高考的关键期，出来吃顿饭的时间，能耽误我做一道数学大题，背20个英语单词。”
我沉默不语，女儿这才发现我脸色不对劲。
我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事情到这个程度，我更怕她没有防备。
一股脑倾吐完事情的经过，才把录音放在她面前。
“你现在可以选择不听，等高考结束后再听。妈妈寸步不离，也会保护好你。”
没想到女儿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她安静地听完录音，一双杏眼中，神色从失望不安慢慢变得坚定 。
“妈，你跟我爸离婚吧，我18了，也不存在跟谁的问题。”
“从小到大，爷爷奶奶都期盼着抱孙子，您没少受他们的白眼和压迫，我都看在眼里。
“过去的18年里他是一个好爸爸，那是因为您把工作和家庭都经营的很好，他没有受到过考验。
“现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他的自私和迂腐暴露的一清二楚，我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了。
“我以后会赡养他，也仅此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