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告状的吧！苏念。”顾雪琪看着我：“或者我应该叫你苏妍。”
我把烟扔在地上，要脚踩灭，看着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我丝毫不害怕。
“第一次用苏妍的身份跟你见面，不过……”我向她身后望了望：“我可不想跟你打架，毕竟你是未成年，伤了你我可要坐牢的。”
未成年的身份仿佛成了可以让她随便作恶的秘密武器：“苏妍，你跟我那不要脸的干妈一样，我们家养了她这么多年，居然一点情面都不顾，反手就把我爸举报了。”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我最后悔的就是上次没有把你妹妹活活打死，否则也不会有你的今天。”
我笑了笑，只觉得荒唐。
“所以……你这是承认你校园霸凌了？”
顾雪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苏妍，你是不是耳聋，我说我未成年，你能把我怎么样？”
“即便今晚我动了你，我也不会坐牢的。”
“”反而是你，你敢动我，我就地躺下。”
“等把你送进去，我就再去找你妹妹，我依旧会像过去一样踹她，侮辱她，我不会给她参加高考改变命运的机会。”
“她必须比我卑贱，必须低到尘埃里。”
顾雪琪狭长的眼神不屑地瞥过我，傲慢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被我欺负了一年，别说反抗，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一句，不过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看她哭的样子。”
我的身后就是歌舞厅，在顾雪琪带来人的那一刻，歌舞厅的保镖也都围在我身边。
“啪”
我把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就地给了顾雪琪一巴掌。
我气急败坏道：“老师和父母都教会了你些什么，良心都喂了狗吗？”
她终于长舒一口气。
“没教过——”
“我爸才不会管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他从来不管我。”
“只有我帮他争取利益的时候，他才会正眼瞧我。”
她声音很沉，说话很慢，我总觉得带着奇怪的音调。
“我要是帮我爸解决了你们，我爸就再也不会想生儿子了。”
“他就会知道，只有我这个女儿才是真心向着他的。”
顾雪琪从身后掏出匕首，向我刺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挡了一下，任凭血液从我胳膊中涌出。
顾雪琪身后的小混混都没有想到她会用刀子，一下子慌了神。
我身后的人一股脑的涌了出来，挡在我面前。
顾雪琪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毁了我的家庭，我也要毁了你。”
她的声音仿佛抑制不住一般，病态而又苍凉。
可真的是我毁了她的家庭吗？从她说的这些来看，她的家庭从她出生开始就没在正轨上。
是她的父亲毁了她的一切。
“不许动——”
警车的声音从远处驶来，荷枪实弹的警察举着手枪围了上来。
顾雪琪已经被控制住了。
后来，我提交了顾雪琪伪造年龄的证据。
经过警察的一系列调查下，确定了顾雪琪的真实年龄已经十八岁半。
这样一来，别说对我妹妹，对前一个霸凌至死的少女的时候，顾雪琪都已经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个案子我根本没有去催，警察转流程走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可能他们也对这个以未成年身份作为作恶挡箭牌的顾雪琪有一定程度的厌恶。
听说那天顾雪琪在警察局大闹，一边骂着她干妈一边骂着我，最后口口声声要他们警察好看。
这就是从小被溺爱长大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父亲是院长，权力大过天，就真的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可以随意摆弄。
8
后来，我妹如约高考。
我看着她握着准考证，穿着校服，梳着高马尾走进考场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荒神。
如果当年的我也同样可以奔波在书本作业里，是不是未来也有一片光明。
我晃了晃头，用太阳伞挡住太过炙热的阳光，等我妹高考出来。
考试成绩出来那天，我妹紧张的手掌冒汗，最后我妹以722分的成绩位居榜首，成了我省第一位女生理科状元。
我妹呼了口气，看着我：“姐，你也去读书吧！”
我愣了一下，一巴掌呼在她的后脑勺：“瞎说什么，你姐我都24了。”
“24岁怎么了，你别忘了小时候每次作业都是你帮我写的，你比我还从聪明呢！”
得不到我肯定得答案，我妹就一直在我身边支支吾吾：“姐，这一次，换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