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他直接把我往学校花坛里一搁。
美其名曰:「给花施个肥。」
更要命的是,他和我哥蹲在花坛边眼巴巴的等着就算了,还引来了一群想撸猫的。
有学姐学长,还有老师。
全围在那瞅着我拉屎,还要上手摸两把。
「哇!这么小的猫咪团子,看着就好欺负啊!」
这大庭广众的,我一女……女猫,已经不能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
我挥着爪子,抓狂的就是一顿怒吼:
「吆呜~吆呜~」
我跟你们拼了!走开!你们有点边界感行不行啊!
没用,我叫得越大声,大家越兴奋,一个个撸上了瘾。
其中一个学长还给我来了一段网络口号: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至少放个屁。」
一阵哄堂大笑。
白尧脸色不好,可算出声撵人了:
「还没满月的小奶猫,胆小,经不起吓。」
根本撵不走一群厚脸皮,只是不大声喧哗了。
这个世界我爱不起了,毁灭吧!不玩儿了,爱谁谁。
伺候完我,白尧和我哥继续办正经事。
万幸他俩没把我丢给那群撸猫狂魔,走哪都带着。
我时而窝在白尧的衣兜里,时而缩在他的裤兜里,时而被他拿在手上。
偶尔我哥手贱,一把抢了我,往头顶一搁,我就趴我哥头上了。
那硬邦邦的头发扎我眼睛和鼻孔,气得我喵喵叫,真的很想拉他一脑袋。
白尧怕他把我摔着,连忙把我拿走,总说那句:
「你别动我的猫。」
「小气。」
就在他俩准备把校园查个底朝天之时,局子里传来了消息。
行凶之人找到了,已抓捕归案。
7.
不是寻仇报复,不是熟人作案。
凶手是附近小区的门卫,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据老光棍交代,那晚他下班,碰见下晚自习的我,临时起了歹心,想敲晕了解决一下生理所需。
初犯,没经验。
刚把我敲晕死过去,听见来了人,惊慌之下他拿着敲我的砖头,拔腿就跑,啥也没干成。
老光棍的作案动机是:
快六十岁的人了,还没娶媳妇,年轻的时候恋爱也没谈过,这辈子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不晓得女人是啥滋味儿,只是一时糊涂起了色心,没想过要害小姑娘的命。
从白尧和我哥的对话中,我得知,爸妈请了最好的律师,不要老光棍任何赔偿,只要让他牢底坐穿,死在监狱。
我特喵的是有多倒霉?
肉身成了活死人,灵魂成了小猫。
最痛苦的是我爸妈和哥哥。
我不敢想,他们每天看着那样一个我该如何走出悲伤?
该如何让他们知道,白尧口袋里的小猫也是苗苗?
我这刚满月的猫身,跳下沙发都办不到,更别说走出这栋别墅了。
急也没用,只能等我这猫身长大。
于是我开始摆烂,啥也不想了。
8.
今天周末,没去学校。
窗外太阳很大。
白尧拉上了窗帘,没拉严实,一道强烈的光线从窗帘缝隙中照了进屋。
他洗澡去了。
如今可不敢把我带进浴室,因为我长了本事,能迈着小短腿满屋子溜达,他怕我从洗漱台上摔下去。
我跑起来很不利索,跟头把式的跑到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那道光线里,往地上一躺,晒日光浴。
脑子里胡乱的幻想着,这是一道通往神奇世界的光柱,嗖的一下,人猫合体,我特喵的就醒过来了。
想着想着,我翻了个身,找了个更舒适的摆烂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