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外。
李二一脸蛋疼地等待。
来时李二信心满满,但刚才被简师爷一顿眼神鄙视,忽然觉得有些没把握了。
偏头问:“房公,你这计策不会不灵吧?”
“少爷,臣……小人觉得应该行吧,少爷您守信,生病还让咬金代替,又不是什么大罪,那林阳没道理不答应啊。”
“就算他不答应,少爷您也可以先用养病的名义待着,找机会和他谈犁具的事。”
房玄龄沉吟道,“想来那林阳,总不会看少爷您生病,还强迫吧?真要那样,小人就去跟他理论!”
“反正他这什么诽谤罪,没有律法依据,告到雍州,没他好果子吃。”
“嗯,房公说的不错,是我多虑了。”
李二闻言微微点头。
“少爷,一个小小县令,七品大的官,跟他这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
“而且,俺堂堂十二卫大将军,来这做苦力……传出去多丢人呐!”
旁边,程咬金不情愿道,“依俺老程的意思,不如直接让俺的亲卫冲进去逼他说出犁具是怎么做的不就完了?费这劲干啥!”
“知节!路上你是怎么答应的?”
李二脸色一板。
程咬金当即焉了。
“记住了少爷,俺保证不多嘴,不惹事,不动粗,任劳任怨,接受改造……”
“嗯。”
李二这才满意点头。
心里暗自得意。
其实,李二大可以多带几人,这样也不用程咬金替他。
不过,程咬金忠心归忠心,就是嘴巴有点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现在,用程咬金替自己当苦力。
这么丢人的事,程咬金还会乱说?
一举两得啊!
就在李二自我沉醉的时候,简师爷出来了。
李二笑问:“简师爷,县老爷怎么说?”
“我们县老爷说了,一个不行,至少得两个。”
简师爷指了指程咬金和房玄龄两人,“除非这两人都替你,不然免谈。”
啥?
李二笑容一僵。
而房玄龄,脸都绿了。
自己也要改造?
“你们县老爷也太不讲理了吧?凭什么一换二?”
房玄龄当即出言。
论辩论,他还真没怕过谁!
谁料,简师爷压根没和他争辩的意思。
淡淡道:“换不换随你们,不勉强。”
“那我们不换!”
李二也怒了,这林阳简直太过分了!
“那你跟我来吧,还有十一天,期满就可以拿着你的行李走了。”
简师爷指了指李二。
“我现在有病在身!等我养好病再说!”
李二拿出和房玄龄商量好的说辞。
“我知道。”
简师爷点点头,“县老爷已经安排郎中去煎治风寒的药了。”
“鉴于你感染风寒,县老爷说了,可以让我给你安排点清闲的活。”
“现在乡亲都在挑粪施肥,你不用挑,守着恭房,算算一共挑了多少担就行。”
“放心,恭房四面都有墙,县老爷还说,实在不行,可以给你一床棉被捂着。”
“……”
李二瞪眼,想说,却不知道说啥。
怎么都没想到,林阳居然这么体贴!
又是煎药,又是棉被……
还去恭房记账?
想想就一阵恶寒。
这就是没病,也得整出病来!
李二急忙看向房玄龄:“房公,咋整?”
“小人……正在想!”
房玄龄也无计可施。
不说其他,光喝药这关,就过不了。
药都煎上了,林阳这是铁了心要给李二治病。
不喝的话,装病的事准露馅。
可万一喝坏了……
他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的!
心急如焚,房玄龄引以为傲的辩才,愣是没想出招来。
李二叹了口气。
“房公,别想了,去干活吧……”
“……”
房玄龄欲哭无泪。
早知道出这么个招,会把自己也搭进来,打死他都不让李二装病!
他和长孙无忌不一样。
妥妥的文臣,连兵都没带过,上太极殿都要喘三喘。
尤其是,那天听魏征私下说了长孙无忌被丢老鼠的事……
想想都生不如死。
但面对李二……
房玄龄只能含泪应下。
“是,少爷!”
……
答应了简师爷以二换一后,李二本想趁着见一下林阳。
但被简师爷不客气地拒绝了。
理由是担心李二的风寒会传染。
这让李二倍感无语:朕压根就没风寒好不?
李二很不甘心。
县衙有衙役守着,他进不去。
好在送房玄龄和程咬金去干活的时候,李二听百姓议论说,林阳中午会去地里巡视。
这让李二动了心思。
回到简师爷分配的房间,偷偷倒掉郎中让差役送来的药汤后。
李二趁着没人注意,带着李丽质溜到了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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