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几人吓了一跳。
程咬金连忙目露警惕的开门。
门外,简师爷面无表情,淡淡道:“县老爷让你们中午不用在衙外等大锅了,去大堂吃饭。”
“额,好……”
程咬金心虚地应道。
等简师爷走后,李二几人都不淡定了。
“房公,你说那个师爷刚才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
“这……”
房玄龄也不确定。
迟疑道,“按咬金刚才说的,那师爷神色如常,应该是不曾听到,但凡事都有万一,臣以为,还需谨慎行事。”
顿了顿,房玄龄道:“陛下,不如就在中午吃饭时,让微臣略加试探。”
李二沉声:“那就拜托房公了!”
关系到身份被曝,李二一上午都心神不宁。
终于等到中午,也顾不得还肿着的嘴,李二带着几人来到县衙大堂。
进门就吓了一跳!
大堂中,竟然摆了一个火炉。
上面熬着一个滚烫的大锅,水汽哗哗地往外冒。
这可是县衙大堂!
“明镜高悬”的牌匾还挂在中央。
怎么能在这里面生炉子?
惊讶未消,林阳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
朝李二呵呵笑道:“李兄,你来早一步,锅才刚熬,不过不碍事,菜都备好了,来,快先坐。”
在李二还没反应过来时,林阳已经拉着李二坐下了。
“……”
房玄龄默默在后面看着。
有点牙疼。
白紧张一上午了。
这还用问吗?
就林阳这随意的态度,敢在大堂支火炉的勇气……
要是林阳真知道了李二的身份,安敢如此?
“几位也坐,简叔,把我的好酒开一坛过来!”
见房玄龄等人还在后面站着。
林阳一边吩咐简师爷去拿酒,一边招呼着。
突见身旁的李二脸色有些阴沉,林阳好奇道:“李兄,你今日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啊?”
“……”
李二无语。
让朕在公正严明的大堂里吃吃喝喝就算了,还想让朕心情好?
现在,哪怕不问房玄龄,李二也看出来了。
林阳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纯粹虚惊一场!
要不是看在林阳早上,急匆匆带人去处理蛇咬人的事。
李二现在,都忍不住要掀桌子问问林阳成何体统了!
这有点父母官的样子吗?
眼里还有朝廷的规矩吗?
强忍怒气,李二没好气地道:“县老爷,草民嘴都成了这样,心情能好吗?”
“本县就知道,李兄心情肯定不好!”
林阳神秘一笑,“李兄可知道本县今日,要请李兄吃什么?”
“……”
李二蛋疼。
怎么看你听说朕心情不好,还挺开心的样子?
而且说着心情,你跟朕扯吃饭?
奈何现在不能暴露身份。
不然李二肯定掀桌子走人。
憋着火,李二一脸腻味:“草民猜不到。”
“就知道你猜不到!”
林阳哈哈大笑。
却把李二和房玄龄等人全看傻了。
李二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林阳以前对他冷冰冰的,怎么突然会叫自己吃饭,还一反常态的热情。
而且,笑个啥?
朕猜不到吃什么,难道很好笑吗?
房玄龄和程咬金也一脸纳闷。
房玄龄想不通,就林阳这副样子,怎么能造出新犁具那种东西?
程咬金更愣眼,感觉林阳像个傻子,不就几句话吗,有啥值得笑的?
只有李丽质,觉得很有趣。
小脸兴奋,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哥,你在笑什么呢?”
“哈哈,抱歉,光本县一个人乐了,都忘了跟你们说。”
林阳乐呵呵道,“说起来,还要谢谢李兄那个中毒的小伙计,自本县上任这一年来,为了让百姓不饿肚子,一直在山上打猎,导致县里田地荒芜。”
“荒地里不生鼠蚁,以至于以鼠蚁为生的蛇类迁徙,可山中打猎,白日间蛇虫难见,本县已经有很久,没尝过蛇羹了。”
“谁料今日,李兄那个小伙计,居然被蛇咬了!于是,本县上午带人去四处寻找那条蛇,不仅成功捕获了此蛇,还找到一窝蛇蛋!”
“这说明,县里的地,已经不再荒芜,蛇虫开始迁徙回来,而本县以后,也有口福喽!”
一番话落下。
林阳笑意满满:“所以,本县为了感谢李兄,今日请李兄吃的,正是用那条蛇做的蛇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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