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到婆家当了6年生育机器。
直到怀上超雄儿子。
婆婆高兴坏了，不信他家的种会出问题，硬要我生下来。
可她不知道，这是他们全村不幸的开始。
1
我被卖六年，怀了八次孕。
生了四个女儿，全都不到满月就被卖了。
第七年终于怀上儿子，婆婆高兴坏了，破天荒带我去了趟医院。
医生看了报告，脸色不大好。
「你这孩子有问题，超雄，不建议生。」
婆婆一听不让生，脾气立马上来。
「为什么不让生？你这医生怎么当的，草菅人命想害我孙子？」
医生解释：「不是不让，是不建议，具体生不生还得孩子妈妈拿主意。」
「她拿什么主意，这个家我做主，我等了七年才等来的孙子，当然要生下来。」
医生看了看我婆婆，又看了看我，既同情又无奈。
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超雄综合症是没法治的，孩子可能会有性格缺陷，异常暴躁，还有可能会伤人，你想清楚。」
「你放屁！」
我还没说话，婆婆就开口了：「我们老蒋家的男人各个优秀，哪来的什么缺陷，我看你就是自己生不出来嫉妒我有孙子想害我！」
「小婷，别听她的，生下这个孩子你可就是咱老蒋家的功臣，妈回去就给你炖一碗鸡汤补补。」
鸡汤啊，七年没闻过味儿了。
我下意识咂吧嘴。
医生见状，让我婆婆闭嘴，说让我自己做决定。
她盯着我的眼睛，希望从我口中听到她预想的答案。
可我让她失望了。
「生吧，我会好好教导他，不会让他伤人的。」
婆婆松了口气：「这才对嘛，咱老蒋家的孙子怎么会伤人呢，现在的医生就知道胡说八道，鸡汤妈回头就给你炖上。」
婆婆笑得很开心，毕竟再过四个月，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我也很开心。
走出门口，我听到医生叹了口气。
「哎，又一个家庭要遭殃了。」
我回头，朝她笑了笑。
2
我望着碗里的鸡屁股流泪。
托儿子的福，我终于吃上了一餐肉，不用再吃猪饲料维生。
随着预产期临近，我发现医生说的话真不是空穴来风。
这个孩子在肚子里就非比寻常，跟我之前怀的四胎都不一样。
婆家给我吃的不多，可我的肚子却异常大，我自己瘦得像竹竿。
到生的时候，儿子9斤多重。
婆家嫌去医院太贵，请了村里的接生婆，硬生生把孩子拽出来。
生完这个孩子，我没了半条命，婆婆还硬要我喂奶。
我也不知道，明明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为什么咬起来这么痛。
像是要整个扯下来一样，没几下就破了皮。
婆婆骂我没用，她说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
我只能咬着牙，忍痛给儿子喂血奶。
喂了一个多小时，婆婆等烦了，强行把孩子抱走。
孩子没吃够，狠狠咬了我一口，流了一大摊血。
我吃痛叫了一声，反被婆婆骂。
「叫什么叫，吓我一跳。」
「我也是喂过奶的，哪有这么痛，城里人就是矫情。」
婆婆抱起孩子，眼睛里全是自豪。
「还得是咱老蒋家的种好，看这孩子白白胖胖的一身正气，那庸医居然还不让生。」
「咱们就叫蒋伸正，长大后伸张正义，狠狠打她的脸。」
婆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他眼前晃悠逗着玩。
下一秒，一声惊叫直插耳膜，比我刚才叫的还惨。
儿子猝不及防的咬住婆婆的手指，像毒蛇钉住猎物一样，怎么甩都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