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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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言

  你好,读者。你即将看到的一系列故事,发生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城市。

  我叫庄水,性别男,职业刑警。

  我有个哥哥,同为刑警,跟我一个队的,他叫庄启明,不过我还是习惯叫他老庄。因为他那浑然天成的威风感和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老庄他不负众望地成为我们第二小队的队长。

  我们小队还有两位女队员,一个叫陈婷,一个叫宋俐。

  陈婷很漂亮。这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但是她却出奇地热爱办案,我们都说,她已经嫁给了工作。

  宋俐也很美,高挑的身材,但是格斗能力却很优秀,其实她宽袖子下的胳膊可多肌肉了,以前她还在一起案子中独自一个人逮住了两个毒贩。

  至于我嘛,普通,就是一个词普通。没啥特殊的本事,但是普通也算一个特点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准备把这些年我们第二小队破获的案子汇总起来,著作一本小说,名字就叫《寻证》

  寻证这个名字的由来其实只是睡觉的时候现编的,因为作为刑警的我们是寻找证据,揭开案件真相的使者。虽然略有一丝中二,但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寻证》

  玉城谜案(一)

  无情的狂风在树丛间呼啸,似野兽的嘶鸣。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无休无止,不可停歇。

  这场雨已经持续了六天,新闻报道玉城河的水位因为长期降水已经至少涨了6米。

  快递员刘小小披着一件塑料雨衣,怀里抱着一个大件快递,冒着雨冲向玉城亲民小区的大门。耳边不停地回响着雨滴拍打在塑料雨衣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是奇怪了,怎么不接电话啊?”刘小小一边打电话给收件人袁女士,一边走向电梯,“不会还没起床吧......”作为一名快递员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断给收件人打电话,对面死活就是不接听。

  算了,打了三次了也没人接,一会儿直接放门口,最后给她发个短信提醒她就好了。

  刘小小这么想着,A3楼的电梯在眨眼间也到了三楼,刘小小径直走向走廊最深处的305号,轻轻地敲了敲门,大声喊道:“袁女士,有您的快递,拜托出来取一下。”

  过了几十秒,没有人开门。

  刘小小已经耐不住心里的怒火,敲门的力度变得稍微大了一些,大声喊道:“袁女士,拜托你赶快出来取快递!我无法接通你的电话!”

  令刘小小没有想到的是,门竟然被自己敲开了。

  门根本没有锁好,只是虚掩着。

  刘小小抬头观察走廊四周的角落,确认了这一层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他轻轻推开305号房门,发现屋子里电灯都处于关闭状态,屋子里很安静,似乎真的没有人在家,但也许是主人出去了却忘记关紧大门。

  这对刘小小来说是个绝佳的行窃机会,之前他就在送快递的途中偷偷进入忘记关好门窗的收件人家中行窃两次了,直至目前都没有被发现。

  虽然每次偷窃的现金金额很小,不过这种蝇头小利对作为快递员的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刘小小蹑手蹑脚地进去,然后慢慢关上门。

  玄关有很多明显的水渍,墙角摆放了不少吃剩的外卖以及成堆的纸张。刘小小好奇地弯下腰看了两眼,发现那堆纸张是一沓又一沓被捆起来的的考试卷子。

  刘小小脱下篮球鞋,走过玄关,来到客厅。因为客厅的灯处于关闭状态,加上窗帘被拉得不见细缝,导致整个屋子漆黑一片。刘小小想要寻找主人的卧室,一般来说钱包或者贵重首饰人们都会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环顾四周,他找到了客厅的电灯开关。

  耀眼的日光灯瞬间照亮整个屋子,一双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白光下。

  当我们第二小队赶到现场时,这场持续了数天的雨居然奇迹般地停了,现场也早已被群众包围得水泄不通,身着花花绿绿服装的人们围在黄色警戒线外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惊恐。老庄带着法医挤进了现场,我们三个也紧随其后。

  老庄突然在我们面前停下脚步,“庄水,你先去讯问发现尸体的那个快递员。”老庄用手指指向电梯口一个穿着篮球鞋,蓝色快递服的男人。

  我带着记录本和录音笔走向那个快递员。

  快递员名叫刘小小,身高175cm左右,中等身材,面容黝黑,看得出来是因为长期工作的暴晒导致的。我的身位离他还是有些距离,但他一看到我已经紧张得额头直冒汗,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滚落在他的制服上。

  “先生,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问你一些必要的问题,但希望你在回答过程中可以仔细地回忆。”我尽可能的想要缓和他的情绪,如果证人过于紧张,对案件的进展也是会有很大的阻碍,“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被害者的?”我按出圆珠笔的笔尖,紧接着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

  “我是在大概八点左右到这个小区附近,我记得当时雨下的还是挺大的。我给那个女士打了好几通电话,可就是一直没有人接。接着我坐电梯到了三楼......然后我走到了305号门口又打了一通,还是没有人接电话......然后……”正当他要继续说下去时,我打断了他:“等下,请问在你进电梯到达三楼时那段时间里,你有看到什么人吗?包括消防通道有没有人经过。”

  快递员是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况,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当时整个楼安静得很,也没有看到什么人。”

  “继续吧。”我点了点头。

  “然后在我敲门时,发现那个门根本没有锁好,门直接被我推开了,然后我就进去了,往里面不断喊声也没有人答复,结果当我走进客厅那儿......”快递员吐出一口气,紧接着说:“我就看到了桌子后面有个女人躺在那儿啊,然后我吓得直接没魂了啊.....后来这层楼邻居听到我的尖叫也过来了,最后报了警。”

  “请问快递件你放在哪里了?”

  “已经交给你们警方了。”

  “行吧,还有事情我们还会传唤你,希望你可以及时配合警方工作。”

  我向他道谢后转身准备离开,又不经意回过头瞟了一眼那个快递员,他正在调整自己的头盔的束带。

  离开了电梯口,我直接走向尸体被发现的305号房。老庄此时正在配合痕检科的同事勘察现场,一抬头和我双目对视。

  “怎么样?”他站起身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问道。

  “他说在他发现尸体前那段时间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我打开录音笔,播放了其中一小段录音,“你仔细听他说话的语气和语速,这个快递员表现得真的过于紧张了。”

  “或许真的只是纯粹的紧张吧,像我们这种刑警第一次看到尸体不也会紧张吗,更何况只是一个群众,也不要太先入为主。”

  这时陈婷向我们走来,“队长!死者的快递信息已经查到了,她是在前天购买的商品,网址登录地点是在自己工作的学校,不过......”陈婷正在一边查看手机,一边向老庄报告对死者快递的查询结果。

  陈婷是我们刑侦小队人员之一,我一直对她勤恳工作的态度表示很敬佩。作为一个女警官,她在我们局里也是倍受男警员的爱慕,不过每次破案后她在饭局上总是跟我们强调,她未来的日子只想一个人生活。相比起婚姻男人什么的,她对工作更有热情和激情。

  而我哥他啊,和陈婷她恰恰相反,他那是想要又得不来,三十多岁了,个人感情问题还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每次和他回乡,爸总是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呢。

  “不过什么?”

  陈婷将手机递给老庄,老庄接过手机仔细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死者袁兰并没有结婚,根据对死者家中物件检查也没有男性的生活痕迹。我们也打电话问过死者部分的亲人和同事朋友,他们均反映死者至今没有发展过任何的恋爱,也没有听说过她有喜欢的人,但是死者所购买的却是男士专用的防晒霜和洗面奶。”

  “男士?”听到这句话连我也困惑起来。

  为了避免引起群众骚动,一小时后大家也纷纷赶快回到了局里,一方面要联系死者家属来到警局给解剖同意书签字,另一方面是整理从第一现场带来的证据并进行讨论。

  警方目前已经根据现场的特征确定了死者所居住的305号房是案发第一现场。除了玄关地上的水渍,现场可以只用一个词形容:干净。甚至可以说干净得有些不正常。客厅,厨房,乃至洗手间的垃圾桶里都没有一点垃圾残余,为此我们特意在小区的垃圾站进行排查,幸运的是终于在垃圾回收日期前,从5号垃圾桶发现了死者屋中的垃圾,并在垃圾袋中发现三块抹布,但是在上面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指纹。垃圾袋中其他的也都是一些类似外卖盒子,饮料瓶,以及化妆品拆封掉的纸盒子这种生活垃圾了。

  不过根据我们推测,这些垃圾之中肯定有凶手为了掩盖证据而意外留下的痕迹。

  解剖同意书已经经过家属签字。解剖室里,局里的女法医陈阿雨正在清洗解剖工具,小助手则是在调整仪器。

  阿雨姐看到我们进来,便招呼小助手:“小申,把记录本拿过来。”

  根据法医的解剖分析,死者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除大腿处以及手背和手指一些擦伤,还有头部也有撞击的痕迹。“其中这些擦伤中,部分擦伤没有生活反应,说明是死后导致的,这些擦伤集中在手上。”小助手说道。

  “死者的脖颈有非常明显的勒痕。”阿雨姐用手指了指死者的脖颈,“但是很奇怪的是,勒痕却有两道。”

  “两条?”大家异口同声,脸上满是疑惑。

  根据阿雨姐陈述,死者脖颈处的两条勒痕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状态。位于较上且靠近下巴的勒痕的痕迹较浅,凶器半径较小。

  “在死者家中的客厅,有一个单独放置在插座上的充电头,没有插线,而且充电头有很明显的松动痕迹,我想很有可能是凶手拉扯充电线导致的。”宋俐皱着眉头说道,随后继续补充,“最后在现场我们并没有发现那根充电线,我想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或者处理掉了。”

  “可是在我们调查死者的生活垃圾中,并没有发现该充电线。”

  “我想,是被凶手带走了吧。”

  阿雨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咳了一声示意她还有话要说:“接下来是第二条勒痕,也就是致死伤。这处勒痕的半径较大,但是印记非常奇怪,深浅不一,我目前根本无法判断是什么凶器。”

  “会不会是麻绳或者尼龙绳?”陈婷问道。

  “不是,以麻绳和尼龙绳作为凶器留下的痕迹非常容易判断。”阿雨姐摇了摇头,又陷入了沉思,大概还在分析这个神秘的凶器。

  助手站在门口对我阿雨姐说:“师傅,死者家属来了。”

  我们已经听到了从走廊传来的连绵的哭声,夹杂着无助的哀嚎。

  死者父母在两名小刑警搀扶下来到解剖室,本来一开始还能走动,可是一走到自己女儿的身旁,身体仿佛被中了魔咒一般,双脚瘫软,瞬间跪倒在那解剖台旁冷冰冰的地板上。

  “女儿啊,你就这样走了,你让我们怎么办啊。女儿啊......这到底是谁干的啊!”死者袁兰的母亲大声哀嚎,当我看到她那双已经哭红的眼心里宛如被狠狠打了一拳,真的不是滋味。

  失去亲人的痛苦,是那肌肤之痛无法比拟的。

  在这种气氛下,老庄他直接走出了解剖室。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他曾经也是跪在母亲的尸体旁嚎啕大哭,而我当时就站在一旁低声抽泣。或许每次他看到亲人生离死别的场景都会联想到那时的场景。

  我跟陈婷打了一声招呼后也随后推开解剖室的门走了出去。老庄瘫软地坐在解剖室门外的长椅上,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

  “哥,局里不让抽烟哦。”我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把烟又放回了口袋里。

  “明天你和宋俐去一趟死者工作的学校,我想会在里面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特别要询问他的同事和学生,必须问清楚死者是否为单身,哪怕是一点点迹象也要调查清楚。我总感觉那快递里会出现男士的护肤品不会是偶然。”

  “可是死者的提包也没有在现场发现,会不会有可能是劫财?”

  “应该不会,劫财的痕迹很不明显,死者卧室里的现金完好地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且死者的首饰也并未丢失。你看......”老庄掏出手机,在相册翻阅了几下,翻出几张现场拍摄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里是死者化妆桌的抽屉里摆放着一个盒子,盒子被一个普通的超市的塑料袋装着。

  在第二张照片中塑料袋被打开,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较为精致的首饰盒。

  而第三张照片,首饰盒被打开,里面的首饰整整齐齐地放在各自的位置,项链戒指一个没有少。

  我注意到,第二张照片和第三张照片的首饰盒的表面似乎沾染了什么,星星点点的。

  “哥,你可以再帮我审审那个快递员吗?”我抬起头看着老庄问道,“那个快递员我总感觉他在隐瞒些什么。”

  “行,你有什么问题需要询问,可以先告诉我。”

  “好,对了,死者任职的学校是叫?”

  “你的母校,玉城第二中学。”

  玉城谜案(二)

  即使几天前的暴雨宛如倾倒的瀑布一般一直下个不停,但即将面临高考的学子们却依旧马不停蹄地在教室里学习。学校大门早已挂着一卷火红的横幅,但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经变的皱皱巴巴,像干瘪的蜡纸一样。

  “没有985,何来好生活?没有211,何得新未来?”

  宋俐站在校门口,环顾四周,随后利落地脱下了警服,对我说:“现在还是不要穿警服,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肯定会引起学生们的的恐慌,我们还是穿便服进去好了。”

  “有道理。”我很快认可了宋俐的说法,也跟着脱下了警服。

  死者袁兰在玉城第二中学的高三六班担任班主任,主教英语科目,根据调查曾多次被评为区里的优秀教师,教学能力在地区上是数一数二的。

  我们刚进第二中学的“求实楼”耳边便响起了下课的铃声,但是却几乎没有一个人出教学楼,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走向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回荡的钢琴音将旋律和音符泼洒在过道上,点缀着沾满雨水的足迹。

  “还是熟悉的场景啊,当年我高三也是这样子,整个楼道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去办公室找老师问问题的还有上厕所的人呢。”我不知宋俐是在与我对话还是自言自语。我也就随意地接了一句:“是啊。”

  办公室里红色水性笔在试卷上划过的声音刺挠着耳根。

  “你说袁老师她吗?哎呀,她真的很了不起呢,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教学能力却完全不输那些干了几十年的老教师呢。”年级组长坐在我们对面,一边端起茶杯一边向我们讲述,我瞅了一眼那个茶杯里的茶叶,我之前在网上见过,那是一款很昂贵的名茶,“不过说真的,她也已经37岁了,却还是长得那么漂亮啊。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很多那种未婚的男老师,好像好几个都追过她呢。”

  这是个很关键的线索,或许在这些追求过她的男老师中可以发现什么。

  “那么请问,这些男老师中有没有已经正式和袁兰老师交往的。”宋俐问年级组长。

  年级组长又抿了一口茶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说袁老师她接受过一个老师,但是我不知道是谁,我也只是道听途说,马上就要高考了,老师学生都很紧张,没有人会去管这个了。”

  “可以告诉我们,你目前所知道的那些老师信息吗?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可以的,跟我来吧。”

  根据年级组长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他口中那个追求过袁兰的男老师。

  他叫张绍,一位教高中生物的教师。

  当我们询问他关于自己曾经是否追求过袁老师,他很果断地回答我们:“我只是急于开始一段婚姻而已,我并不喜欢她,所以说那种不能算追求,只能算交易,约会也只是一段婚姻的交易访谈罢了。”他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让人感觉不舒服。

  宋俐在他说话的间隙偷偷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拿出手机看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男人。”

  宋俐一向很讨厌这种自信过度的男人。

  在记录的同时,我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办公室窗外总是有一个孩子在张望里面的情况,虽然他一直将目光不断转移,把自己伪装成是下课时间特意来办公室找老师问难题的学生,但我能确定,他一定是在观察我们。

  “那么请问,你还知道哪些人追求过袁老师?”宋俐问道。

  “这个,我想想,对了,六班那个数学老师也是向袁老师表示过爱意哦,不过真是够可惜的,直接被袁老师拒绝了,唉……已经三十多岁了都还没结婚的一个光棍,可是现在还是连邀请女人出去的能力都没有,可悲啊。”

  这个男老师真的是狂妄自满得让人讨厌。

  我们对那位六班的数学老师也进行了讯问,他的表现和张绍不同,他说自己的确被拒绝了,但是并没有因此排斥袁老师,相反,他很感谢袁老师。他后来在袁老师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个单身女性,现在已经和她结婚一年多了。

  袁老师负责的六班在二楼转角处的第一间教室,等我们离开办公室后教学楼广播已经响起了上课音乐。

  步行在走廊上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年在这里就读时的场景,和当年一模一样,根本没有变呢。

  当初因为户籍原因,我不得已又回到家乡上学,那时父亲通过舅舅找到了当年这所学校的校长,托关系我也得以可以在这所学校就读高三准备高考。

  不过当年这所学校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询问过六班的数学老师后,我们来到了死者任教的班级。

  六班一共有四十八名学生,其中男生二十名,女生二十八名,现在正好是11点整,六班的语文老师金玉珍正在进行文言文测试。

  “真羡慕呢,我也好想回到曾经上学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每天都在为考试发愁,但是却感到很充实。”宋俐站在窗外,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写满注释和译文的黑板。

  当广播开始播放午休音乐时,我和宋俐便走进了教室,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你好,请问您是金老师吧。”宋俐环顾四周,因为我们的突然出现,班级的目光一下子全部聚焦在我们身上,很显然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谈话,“金老师,麻烦来外面一下,我们有事找你商量。”

  “好……”或许还没有亮出警官证,金老师看我们眼神还是有些怀疑,连收拾教科书的动作都很迟缓。

  “请问你们是?”

  宋俐和我一同拿出警官证亮明身份,并告诉金老师我们来此的用意:“我们正在调查一件案子,希望金老师你可以配合我们调查。”

  “请问,是袁老师出事了吗?我看她今天一直没有来,学校里已经有人说袁老师出事了。”金老师问。

  “这……”我看向宋俐,示意让她来回答。

  宋俐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对金老师说道:“是的没错,不过希望你可以先对外不要张扬,我想你也不希望影响学生们学习吧。”

  “好,我明白了。”

  因为金老师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完成,所以和她的对话时间不长,不过从金老师口中我们得知,袁老师在日常上很少与其他班的同事进行交流,开展班主任大会时也是喜欢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

  “她真的很不喜欢说话呢。”

  “请问她在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金老师思考了片刻,对我们说:“我注意到过最近她提包里总是放着包荧光粉,那种小女孩的玩意儿我看她拿出来过不止一次了。”

  “还有其他的吗?”

  在我们离开玉城第二中学后,我们在车上接到了队长老庄的电话,他说他在对快递员第二次讯问时,也发现了快递员的可疑之处。

  “他真的紧张过头了,问一句话要改三次口,我已经派人去他家进行调查了。”

  “对了,队长,那个快递员的头盔呢?”

  “头盔?”我大概可以想象老庄现在满头问号的样子,“你是指快递员平时工作带那个蓝色的头盔吗?”

  “是,没错,如果可以,可以拜托你把他的头盔带来吗?”我说,“我想可以从那个头盔找到什么线索。”

  “行,没有问题。”老庄答应后,随即挂断了电话。

  宋俐紧紧握着方向盘,忽然问我一句:“庄水,我总感觉这个案子会没那么简单。”

  我放下电话看着宋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没有一件案子是简单的,这里面总是掺杂着无数的悲剧,是每一件悲剧的诞生导致了这些案件的发生。”

  车窗外信号灯的红光照射在湿漉漉满是水洼的沥青路上,宛如一片映射绝望的镜子。

  阿雨姐告诉我们尸检已经完成了,如果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希望可以过去一趟。[付费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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