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星抱着他,拍着他的背问他:“赫南,树这么高,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小男子汉吸了吸鼻子,将头靠在在林深星的脖间,十八岁的林深星正是少女时期,赫南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最是好闻,淡淡的果木香,让他忘记了哭闹,小手圈住她的脖子。
“朱老师给的梯子,本来之晗也要和我躲一起的。”赫南乖乖地靠在她身上,原来是有梯子所以才爬上树。
“那之晗呢?”林深星对于这个朱老师可是没有好印象,虽然是在福利院无偿教学的老师,可总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之晗又是小女孩,抱着赫南轻轻地问着。
“之晗……朱老师说要把她藏到办公室里。”赫南努力回想着,之晗还没有爬上梯子就被朱老师抱走了,而梯子也被拿走。
办公室,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上个月周末祷告会的时候,所有人都闭着眼睛祷告,朱彬就站在她面前,悄无声息地握住她的手把她从**的祷告中突然扯回现实,对上那恶心的眼神,就像一万只苍蝇把她盯着,让她无处可逃。
自从上次之后,朱彬也陆续来骚扰过她,全靠院长护着朱彬才有所收敛,但她却没想到,这个人渣居然对小孩子下手!
把赫南从怀里放下改成用手牵着,一步步朝朱彬的办公室前进。
“深星姐姐,我们不去找其他小朋友么?”
林深星摸了摸赫南柔软的头发:“我们先去找之晗,然后再去找其他小朋友,赫南,待会姐姐去朱老师办公室,如果不见我出来,赫南就立马去把院长妈妈找来,好吗?”
赫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放开,将他安置在不远处的门外,那只小手悬在半空中,却是抓不住她,怔怔看着她推开了一扇门,太阳下的影子逐渐被拉长,直到门被关上,长影消失。
林深星四处打量着,办公室的外间里不见人,里间一般是休息的地方,沿着墙边慢慢像里间靠近,几乎是死一般地盯着里间一动不动的门,透过缝隙可以窥探里面的情况。
本来就是白天,里间的窗帘却被拉上,只留一盏暖黄色的灯,朱彬背对着门口正在靠椅上欣赏着什么,入痴入迷。
之晗稚嫩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玲珑剔透,小裙子贴身而穿,粉嘟嘟的小脸有一丝殷红,双眼禁闭着,像是被迷晕陷入无意识状态,朱彬直勾勾欣赏着靠在座椅上的小人儿,露出近乎病态的笑容,双手眼看就要碰上昏睡的之晗。
“住手!你要干什么?!”林深星震怒地冲了进来,打破了朱彬营造的氛围,将之晗抱了起来,和朱彬对峙着。
之晗被林深星抢走,朱彬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双手握拳,恶狠狠地瞪着突然出现的林深星,看见是她,嘴上又是呵呵一笑。
“把她给我。”朱彬伸出手朝林深星索要,但是可以听出声音里的不耐烦,林深星瞥了眼门口,朱彬立马将门堵住:“老师现在好好和你说话,你就应该照着去做。”
林深星不由得抱紧了昏迷的之晗,手上有些颤抖:“你休想!”
朱彬摇了摇头,转而盯着林深星,不屑地鼻哼:“好啊,既然你不请自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老师想的急不可耐。”朱彬一步步靠近林深星,撩起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那老师就先好好地爱你。”绕在手上的发就被朱彬拿起靠在鼻子上嗅闻着。
恶心的感觉瞬间涌上,那种被苍蝇盯着看着的窥探感又一次而来,朱彬急促地将林深星钳制住,林深星死命抱着之晗不肯撒手,手臂上被扯出一道红痕,拼命挣扎。
“滚开!滚开啊!”一面抱着之晗一面又要对付丧心病狂的朱彬,林深星很快就要败下阵来,朱彬不断靠近让她十分不舒服,朱彬注视着林深星的表情,笑容更加扭曲不堪。
“我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老师对你的爱,你感受不到吗?”朱彬捏住她的手,看见她反抗不已,顺手就一巴掌朝她扇去:“臭丫头!我让你躲!”
又是一巴掌,嗡嗡声在脑中被炸开了花,脸上的炙热传到各处,力道很重,朱彬趁她发懵把之晗抢过来安放在椅子上,顺手捏住林深星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体上,揪住她的头发,附身靠近她洁白的脖颈。
“砰”一声响,朱彬就停下了动作,林深星震惊看着朱彬头上流下的血,十一岁的赫南手上还拎着厚厚的灯座,暖黄的灯光消失在房间里。
朱彬摸了摸流血的头,转而摸了摸林深星的脸:“乖乖在这里等老师。”朱彬摸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
“放开深星姐姐!”赫南大口喘着气,胸口因为气愤而剧烈起伏着,朱彬转身之后表情就变了,手上的刀刃直朝赫南而去。
林深星一手在桌子上摸索着,起身将赫南护住,抄起手上的东西朝朱彬脸上扎去,朱彬立马捂住被扎伤的眼睛,痛苦大叫着,眼看就要起身朝两人扑过来,脑子一热,林深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过朱彬手上的水果刀,在他身上又扎了几刀,朱彬像条离开水的鱼,挣扎一会就安静了下来,四周弥漫着血味。
林深星无力倒坐在地上,沾满血的水果刀俨然成了凶器,让人想起扎入西瓜又抽出刀后的西瓜汁,只是西瓜变成了活人。
“深星姐姐……”赫南在她身后轻轻叫着她,还没有看见倒地没有呼吸的朱彬,林深星一怔,将他抱住,不让他看见血腥的一幕。
“没事了,没事了……”林深星嘴里重复着相同的话,抱着赫南轻轻摇晃着,试图让他睡着,好闻的果木香气夹杂着汗味和血味,定格在他脑中。
…………
福利院杀人案,林深星因过失杀人被判有期徒刑六年,林深星因此锒铛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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