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晨格外寒冷,天空灰蒙蒙的,钻在崔涟辰宽大的棉服里瑟瑟发抖,她穿的本来也不少,可能是体质原因,崔涟辰看不过去就把她“关”在自己怀里,把拉链拉上抱住她。
两人就这样进了超市,又这样从超市出来,遭了不少单身人士的白眼,崔涟辰就像个赖皮鬼,自动无视了那些羡慕的眼光,不肯把她放出来,就像个小孩子。
像是搂住一个可爱的熊偶,崔涟辰把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轻问她:“诺安,明天周五我要值班,后天周六,我们去看琮琮吧。”
余诺安微微转身,不想却擦到他的脸,崔涟辰仔细看着她脸上的梨涡漾开,在沉醉在里面,就听见她的声音:“好啊。”
这么想起来,琮琮都快六岁了吧,自己在监狱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陪他过一个生日,包括崔涟辰,她就这么整整错过了他人生的三年,还好以后时间够长,她能慢慢偿还。
“你都不想想就答应?不怕我骗你?”崔涟辰搂着她小小的身板,在她柔软的头发上摩挲着:“原来我的诺安这么好打发。”
余诺安一听,因为是他说的,所以她都相信啊,于是想也不想就开口:“对啊。”
“那要不要嫁给我?”
本来还瑟瑟发抖的身体因为躲在崔涟辰的衣服里才暖和一些,可是崔涟辰的话一出口,温度慢慢发生奇妙的变化,仿佛从冬季立马穿越到炎炎夏天,热得不行。
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砰砰直跳,是那颗躁动的心没错了,这种感觉,都是崔涟辰给她的啊。
“我……我……”嘴里嗫嚅着,跟之而来的就是红霞上脸,崔涟辰看着她的神态,知道她是想说也难,不想说也难,俨然已经成了个娇羞的妻子。
心情因为这件小事好的不行,余诺安转身贴在他身上,崔涟辰也不管手里还拎着购物袋,一手空闲出来抬起她的下巴。
比起蜻蜓点水的亲吻不同,冬天的晚上已经没有多少愿意出门的人了,崔涟辰望着她的唇,柔得可以滴出水,柔得眼里只容得下她,俯身吻了上去,就像对待一瓣娇柔的花一样,吻住她的唇。
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了,余诺安在默许,默许刚才的问题,默许这个深夜的吻,因为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
…………
余诺安在崔涟辰家里,已经是个长住民了,今天是周五,崔涟辰要值班,忙活完吃了晚饭,崔涟辰又磨蹭着抢着洗碗,黏在她周围不肯去上班。
“值班要迟到咯。”余诺安也来到厨房,见他根本没有想洗碗的心情,只好自己接过手,拿着碗洗着,崔涟辰立刻就蔫了,抱住她的腰。
“诺安,我可不可以不去上班,待在家啊。”抵住余诺安的肩膀。
余诺安一边听着一边忍俊不禁,涟辰哥哥居然在向自己撒娇:“为什么不去?身体不舒服吗?”转身擦了擦手,用手背贴在他额头上,嗯……没有发烧,看来也不是不舒服。
顺巧放下的手却又被崔涟辰刚好捉住,在嘴上啄了啄,看了看时间,该上班的时候还是要上班的,毕竟以后琮琮和余诺安可都是他的人,他只是放任一次自己,再黏黏她。
好不容易把崔涟辰哄去上班,把东西都收拾好,崔涟辰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来敲门,余诺安洗手边朝门而来。
“来啦。”把门打开以为是崔涟辰便开口:“是不是忘了带东西?”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安全意识简直为零,门外两边站着两个男人,穿的还是一样的西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黑社会,可是没有说话。
“请问,你们找谁?”余诺安戒备地问着这两个人,两个人朝外一靠,余诺安刚想把门关上,一只手就及时地把门撑住。
“找的就是你。”从中间冒出来的男人慢慢开口,看门边两人的样子,这个说话的男人才是领头的,看了看周围环境:“方便让我进屋说话吗?”
说是像黑社会,可是说话又没有黑社会的那种野蛮,反而是礼貌询问,打量着这个男人,余诺安摇摇头,毕竟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恐怕不方便,我男朋友还在家里呢。”
男人一听倒是一笑:“我在楼下亲眼看着他离开,你说他现在就在家里?余小姐,请不要误会,我来找你并没有恶意,你也没必要这么戒备。”即使嘴上这样说着,绅士一样的双脚依然站在门外,是没有主人允许不进门的风雅。
余诺安心里更紧张了,这个男人不仅知道崔涟辰的行程,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那就是有备而来,可是她根本不记得也不认识他,更别提让他进屋。
“不好意思,我好像并不认识你。”说完话便要急着关门,男人赶紧开口。
“罗灿!”
名字一出,余诺安果真手下动作一停,把门拉开,震惊地再次看着这个男人,想不到出狱后会有人提起罗灿的名字:“你认识她?”
男人看着余诺安终于有点放下戒心,如释重负一样呼了口气:“没错,这次冒昧打扰余小姐,就是因为我想知道关于她的事。”余诺安心知肚明,男人接着开口。
“我托人打听过,余小姐你曾经和罗灿待过一间囚室,和罗灿是朋友。”
余诺安感受到他的真诚,想了想侧身让出门:“请进。”
泡了杯清茶招待这个不速之客,而男人却十分等不及想要了解罗灿的一切,看着是比她年长几分,气度不凡,像是刚想起来。
“灿姐确实和我在监狱里是朋友,可是不知道您?”
“我是迟衾,是罗灿的……也算是朋友吧。”迟衾微微感叹,看着余诺安似乎有些疑惑,不禁失笑:“余小姐没有听她提起过我?”
余诺安有些抱歉地点头,她确实没有听罗灿说过一个叫迟衾的人,迟衾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让人伤神,但还是平静地开口:“她不说我,我也不奇怪,毕竟她一直都在拒绝和我面会。”
眼神里的伤被余诺安看在眼里,她这才反应过来,罗灿一直拒绝探监的人,原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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